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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8中文网 > 神魔陨落 > 第204章 轮椅碾命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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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子时的天机阁地宫,仿若被一层神秘而诡异的面纱所笼罩,弥漫着龙涎香与铁锈混杂的气息。那龙涎香的馥郁本应给人以华贵之感,却与刺鼻的铁锈味相互纠缠,反而营造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。七盏青铜人鱼灯悬在穹顶,幽蓝火焰仿若鬼火般摇曳,映照着地面巨大的命盘——那是用三百六十块修士头骨拼成的浑天星图,每块颅骨天灵盖上都嵌着枚旋转的青铜齿轮,齿轮转动间,发出细微却又让人头皮发麻的“咔咔”声,仿佛是那些死去修士不甘的低语。

    “午时三刻,紫薇东移。”

    命理师玄尘的独眼渗出鲜血,那鲜血顺着他布满沧桑皱纹的脸颊缓缓滑落,手中罗盘指针在“大凶”与“灭世”间疯狂跳动,仿若被一股邪力操控。他颤抖着望向轮椅上的阴影,喉结滚动咽下求饶的话。阁主膝头的墨玉星纹毯突然滑落,露出半截青铜树根般的左腿,根须正扎入地脉吸食灵气,那模样仿若一个从黑暗深渊汲取力量的恶魔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算不出今日自己的死期。”

    轮椅轧过青玉地砖的声响如同巨兽磨牙,在这寂静阴森的地宫中显得格外惊悚。玄尘突然暴起,扯断颈间七枚护命铜钱抛向空中。铜钱尚未落地便熔成赤红铁水,在地面浇铸出“遁”字血符,那血符仿若一道救命的符咒,承载着他最后的求生希望。

    阁主轻笑一声,轮椅扶手弹出三根青铜链刃。链刃绞碎血符的瞬间,玄尘捏爆了本命金丹,借着反冲力撞向暗门。就在指尖触及机关的前一瞬,整座地宫突然翻转,命盘上的颅骨齿轮齐齐转向,将他的四肢钉在星图中央,仿若他是一个触犯天条被钉在刑架上的罪人,只能发出绝望的惨叫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些算命的,总爱把变数挂在嘴边。”阁主转动轮椅碾上命盘,颅骨在重压下接连爆裂,“却算不到最大的变数就是自己。”

    玄尘的惨叫声中,轮椅碾碎了最后一块颅骨。三百六十枚齿轮腾空而起,在血雾中拼出“归墟倒计时三十日”的篆文,那篆文仿若一道来自地狱的宣判,宣告着末日的临近。阁主突然剧烈咳嗽,咳出的青铜碎屑在空中凝成微型浑天仪,仪轨间浮现出诡异画面:

    葬龙剑贯穿青丘女帝心口,剑柄应龙纹路亮起猩红光芒。女帝嫁衣下摆燃烧着星火,每一簇火苗里都映着燕昭持剑的身影——足足九千九百个不同时空的场景,仿若一场无尽的噩梦循环,让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“原来婚契是这么用的......”阁主伸手抓向虚影,指尖却被星火灼出焦痕。他猛然调转轮椅,青铜链刃劈向命盘残骸。飞溅的碎骨中,某块刻着“涂山”二字的额骨突然发光,映出段被抹去的记忆:

    青丘祖庙内,燕昭将染血的婚契按在青铜棺椁上。棺盖开启的刹那,十万道锁链从女帝心口迸发,将她拖入棺中,仿若一场残忍的献祭,将美好的爱情瞬间撕裂。

    “难怪当年搜魂找不到这段。”阁主碾碎额骨,看着青铜粉尘在空中重组为倒计时,“用挚爱之人作棺椁祭品,这倒比老夫狠绝。”

    葬渊·往生河底

    燕昭猛然睁眼,仿若从一场深沉的噩梦中惊醒,葬龙剑在手中嗡鸣,似在呼应他此刻激荡的心境。缠在腕间的狐尾虚影突然收紧,玉坠表面“葬”字金纹如烙铁般滚烫。他挥剑劈开面前的血色河水,看见河床裂痕中嵌着块青铜镜碎片,那碎片仿若一面通往神秘过往的窗户。

    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,而是天机阁地宫的场景。当看到阁主碾碎刻着“涂山”的额骨时,玉坠突然炸裂,青丘女帝的残魂尖啸着冲出:

    “他发现了!婚契在左眼......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镜面被猩红剑光劈碎。燕昭的右眼突然剧痛,瞳孔中浮现应龙纹路——与命盘幻象中葬龙剑柄的图腾一模一样。往生河水疯狂倒灌,将他冲进暗河深处的青铜墓室,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裹挟着,冲向未知的命运深渊。

    墓室中央的冰棺里,涂山月璃的尸身完好如生,仿若只是沉睡。燕昭颤抖着抚过她心口的剑伤,发现嫁衣下摆的星火并非刺绣,而是真正的天罡烈焰,那烈焰仿若燃烧的怨念,炙烤着他的灵魂。当指尖触及火焰时,剧痛伴随记忆碎片涌入:

    红烛摇曳的新婚夜,自己将婚契刺入她丹田。不是葬龙剑,而是青铜棺椁的残片。女帝的血顺着棺椁纹路流淌,激活了十万道封印锁链,仿若亲手将爱人送进了万劫不复之地。

    “原来我才是棺椁的钥匙......”燕昭的右眼开始渗血,应龙纹路蔓延至颧骨。冰棺突然炸裂,涂山月璃的尸身化作星火融入他右眼,婚契文字在视网膜上灼烧:

    【以心为锁,以情为钥,九万九千劫,方得轮回】那文字仿若一道神秘的诅咒,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。

    镇渊司·占星塔

    萧天阙捏碎第七块传讯玉简,仿若发泄着内心的愤怒与焦急,龙鳞剑在塔顶划出深痕。三日来所有派往天机阁的探子都石沉大海,直到方才,亲卫拼死带回块染血的命盘碎片,仿若带回了一丝希望的曙光,却又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。

    “将军,碎片沾染了阁主的气息。”

    随军修士用罗盘勘测时,指针突然崩断,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干扰。萧天阙握紧碎片,心口的青铜鳞片骤然发烫——碎片背面浮现出倒计时幻象,每个数字都由细小的青铜齿轮组成,仿若命运的齿轮在无情转动,倒计时着末日的来临。

    当“廿九日”浮现时,他看见幻象边缘闪过涂山月璃的嫁衣残角,仿若一道闪电划过心头。龙鳞剑突然自主出鞘,剑气在塔顶刻出青丘地形图,某个坐标亮起猩红标记,仿若在黑暗中指明了方向。

    “点兵,去葬渊。”萧天阙扯断胸甲系带,青铜鳞片已蔓延至锁骨,“天机阁要找的东西,就在月璃......”

    话音戛然而止。亲卫惊恐地看着主将的瞳孔浮现应龙纹路,与葬龙剑柄的图腾如出一辙,仿若被一种诡异的力量附身。塔外突然雷声大作,暴雨倾盆而下,雨滴在半空凝成命盘碎片,拼出“弑主者昌”的血色谶言,仿若上天降下的不祥预兆。

    天机阁·子时

    阁主转动轮椅,碾过满地星砂,仿若掌控生死的死神在巡视他的领地。七十二面青铜镜环绕着他,每面镜中都映着不同时空的燕昭,仿若一场时空的错乱展览。当倒计时变为“廿八日”时,所有镜面突然炸裂,碎片在空中拼成青丘女帝的婚契全文,仿若一个被解开的古老谜题,却又引出更多的谜团。

    “终于找到了......”他撕开右臂皮肤,抽出根青铜树根插入地面。树根疯长成参天巨木,树冠间垂落十万条锁链,每条锁链末端都拴着具青铜棺,仿若一片恐怖的死亡森林。

    第三千六百具棺椁开启时,阁主终于露出笑容,仿若完成了一场邪恶的仪式。棺中女子与涂山月璃容貌无二,心口插着半截青铜残片。当他拔出残片的瞬间,整棵青铜树剧烈震颤,树皮剥落处浮现出燕昭的命盘星图,仿若命运的轨迹被突然揭示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把自己炼成了活棺椁。”阁主将残片按入轮椅扶手,地面命盘碎片突然悬浮,拼出新的谶言:

    【子夜之交,往生河逆】那谶言仿若一道神秘的指令,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剧变。

    地宫突然倾斜,血河从裂缝中喷涌而出。无数青铜齿轮顺流而下,每个齿轮中心都嵌着块记忆碎片,仿若承载着往昔的秘密。阁主抬手接住块碎片,看见画面中自己正将葬龙剑刺入萧天阙丹田——与命盘最初的预言截然相反,仿若命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拨弄。

    “篡命之术终究敌不过因果么......”他碾碎记忆碎片,轮椅扶手的青铜残片突然亮起婚契铭文。当铭文蔓延至脖颈时,地宫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,某具尘封三万年的棺椁正在开启,仿若一个被封印的恶魔即将重见天日。

    此时,燕昭在往生河底,被那涌入脑海的记忆冲击得几近癫狂。他抱紧头颅,试图抵御那如潮水般的痛苦,却发现越挣扎,记忆越清晰。他看到了与涂山月璃相识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,那些甜蜜的过往如今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,一刀刀割着他的心。

    “月璃,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……”燕昭喃喃自语,眼中满是悔恨与自责。他深知,若要解开这一切谜团,拯救这被诅咒的世界,就必须直面自己的过去,哪怕那是一段充满血腥与罪恶的历史。

    燕昭强忍着剧痛,站起身来,葬龙剑嗡嗡作响,似在催促他前行。他沿着暗河前行,一路上,河壁不时闪过一些诡异的画面,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场景,却又带着一种陌生的扭曲感。

    不知走了多久,燕昭来到了暗河的尽头,一扇巨大的青铜门挡住了他的去路。门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,与他玉坠上的“葬”字金纹似乎有着某种联系。他走上前去,试图推开青铜门,却发现门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燕昭警惕地转过身,只见萧天阙手持龙鳞剑,一步步向他走来,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,既有对朋友的关切,又有对真相的执着追寻。

    “燕兄,你没事吧?”萧天阙问道。

    燕昭苦笑一声:“萧兄,我这副模样,你觉得我能没事吗?不过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萧天阙指了指胸口的青铜鳞片:“我体内这东西,似乎与你、与这天机阁的阴谋都脱不了干系。而且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。”

    燕昭心中一暖,他知道,在这混乱的局势下,萧天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。两人对视一眼,决定合力推开青铜门。

    他们运转体内的灵力,双掌抵住青铜门,用力推动。在他们的努力下,青铜门缓缓打开,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门内,是一座巨大的殿堂,殿堂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青铜棺,棺盖上刻满了与婚契相似的铭文。

    燕昭与萧天阙走进殿堂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突然,周围的墙壁上亮起了一幅幅画面,都是燕昭与涂山月璃的过往,以及天机阁篡改历史的场景。他们看着这些画面,心中对真相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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