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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鬼地方,哪有什么宝贝,净是些阴森老树!”卡森嘟囔着,搓搓手臂,手中电筒晃出的光也瑟瑟发抖别吵。”艾莉亚压低声音,她敏锐察觉到一丝异样,耳朵捕捉到隐隐约约的孩童笑声,似从极远又似在耳畔,在寒风呼啸间隙钻进来。
迷雾翻涌,一个身着破旧围裙、赤着脚的小女孩突兀出现在前方小径,手中捧着一把火柴,声音空灵却透着寒意:“先生、女士,买根火柴吧,夜里冷,有火就暖啦。”张逸刚想上前询问出路,脑海猛地刺痛,一段冰冷规则涌入:“不可拒绝小女孩售卖,每人至多买三根,燃尽前须停在原地,火柴熄灭即刻闭眼,违规者将永困暗影。”
雷欧咬牙掏出硬币买了两根,手抖着划亮第一根,“呲啦”一声,暖黄火苗蹿起,驱散周身寒意,光晕里,原本死寂的树林似有昔日热闹幻影浮现,可那景象中人脸扭曲、动作诡异。艾莉亚见状也买了三根,借着火光,她瞧见小径旁多出许多无名墓碑,碑上照片里的眼睛竟跟着人转动。
卡森逞强,一次买三根,刚划亮,狂风突袭,他慌乱闭眼,再睁眼,伙伴们消失不见,只剩自己身处一座腐朽木屋前,屋内传来阵阵低吟。张逸这边,第二根火柴燃到尽头,他依规则闭眼,却感觉有双冰冷小手摸上脖颈,寒毛直立,冷汗滚落。待火苗熄灭,艾莉亚小心挪步靠近伙伴,轻声呼唤,大家重新聚首,却不敢松懈,深知规则如悬顶利剑。
“这火柴不对劲,像是勾出这地方邪祟的引子。”张逸低声说。众人商议,决定尽量少用火柴,循着风向找出口摆脱这诡异迷障。可黑暗中,小女孩的身影不时闪现,声声叫卖似诅咒,每一次犹豫买或不买,寒意便缠紧一分,脚下土地似也化作泥沼,拖慢他们逃离的脚步。当最后几根火柴艰难燃起,微光映出一条蜿蜒小道,他们憋着一口气狂奔,直至破晓曙光撕开夜幕,身后恐怖呢喃才渐渐消弭,瘫倒在森林外草地上,这场惊魂夜,成了烙在心底、再不敢轻易触碰的禁忌记忆。
日子如流水般淌过,四人自那恐怖森林逃出后,生活看似重回正轨,张逸回归校园,埋首于书本间,试图用知识的安稳驱散记忆里的寒意;艾莉亚专注于工作,忙碌日程填满白昼,可每至夜深,森林中那诡异的孩童笑声仍会在她梦里乍响。卡森和雷欧,一个借酒寻慰藉,一个投身极限运动,想借肉体的疲惫或刺激忘却那段惊悚遭遇。
然而,平静只是表象。一封没有署名的古旧信件,悄然出现在四人的生活里,泛黄信纸带着腐朽气息,其上字迹歪扭,似是被一双颤抖的手写就:“你们以为逃掉了?那卖火柴的诅咒从未放过谁,月圆之夜,重回森林,寻到木屋,解开封印,不然祸及亲友,永无宁日……”看到信的瞬间,四人如坠冰窖,往昔恐惧如藤蔓疯长、缠紧身心。
月圆之时,银辉洒地,恰似给森林披上一层诡谲纱衣,他们怀揣复杂心情,再次踏入这片“禁地”。熟悉的小径弥漫着更浓稠的雾气,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,绵软却暗藏危机,那卖火柴的小女孩身影早在林深处若隐若现,叫卖声悠悠传来,比之前更具蛊惑力:“火柴哟,救命的火……”
靠近木屋,腐朽气味刺鼻,屋门半掩,门缝泄出幽冷蓝光。卡森心一横,率先推门,屋内灰尘簌簌,墙壁挂满奇异符号与画像,画中人脸仿若活物,眼珠滴溜溜跟着人转。“这怎么解封印?啥线索都没!”雷欧急得直跺脚,额头汗珠滚落。艾莉亚眼尖,瞥见桌上旧日记,纸张脆黄,刚翻开,凄厉惨叫灌入耳膜,文字浮现将规则更新——“需在木屋四角燃亮特定根数火柴,依墙上画像指引,错一步,灵魂献祭。”
张逸分配火柴,颤抖着手在东南角落划燃三根,火焰蹿起,画像里人物竟伸出苍白手臂,指向西北,艾莉亚速奔过去,依言摆下两根火柴点燃,过程中,脚下地板忽现裂缝,幽黑深渊散发死亡气息,卡森猛地拉她避开。雷欧守着最后一角,可狂风肆虐,火柴屡点不燃,他嘶吼着与风对抗,就在绝望将倾时,“噗”,火苗燃起,刹那间,木屋剧烈摇晃,一道惨白光柱冲天,诅咒封印似有松动,却见小女孩满脸怨愤现身屋中,周身寒气凝成冰棱射向众人,四人左躲右闪,凭借默契护住彼此,借着火柴余光,在混乱中寻到木屋后暗门,鱼贯逃出,背后森林似被唤醒的巨兽咆哮,待奔出老远,轰鸣声渐息,这场与诅咒的二次交锋,侥幸落幕,可未来是否还有“余震”,无人知晓,只剩彼此起伏的喘息与满心惶惶,在夜风中久久不散。
经此一役,四人身心俱疲,仿若大病一场,生活再度陷入低迷的泥沼。张逸患上了失眠症,每夜瞪着天花板,那小女孩的可怖模样与幽蓝火焰就在眼前晃悠,稍有困意,凄厉叫声便在耳畔炸开。艾莉亚变得神经质般敏感,工作时稍有异动,就惊得跳起来,同事都觉她像换了个人。卡森酗酒愈发严重,试图在烈酒灼烧中麻痹对那片森林、那间木屋的记忆,而雷欧,本就热衷冒险的他,如今彻底对刺激之事避之不及,连家门都不愿迈出。
可命运没打算放过他们,街头巷尾莫名起了传言,说小镇孩子接连生病、宠物无故发狂,源头直指曾招惹邪祟的他们。四人被异样目光包围,愤怒与无奈在胸腔交织。就在绝望将他们吞噬时,一位神秘老者蹒跚现身,目光深邃如渊,道出秘密:“那卖火柴女孩本是百年前冤魂,被恶咒缚于森林,封印松动后更肆意妄为,欲止灾祸,需在小镇钟楼,集齐十二根古旧火柴,于午夜钟声敲响时,按生辰方位摆阵燃尽,净化怨念。”
时间紧迫,他们四处探寻古旧火柴下落,翻遍古董店、老阁楼,受尽冷眼与嘲讽,好在天无绝人之路,赶在最后时限凑齐。午夜临近,钟楼阴森,寒风裹挟着呜呜声,似冤魂哀嚎。四人依言布阵,刚摆好火柴,钟声敲响,第一声仿若重锤,敲得人心惊肉跳,火柴自行燃起,幽光中,卖火柴女孩凄厉现身,周身黑雾翻腾,“你们又来坏我事,都得陪葬!”她嘶吼着扑来,黑雾幻化成尖锐触手攻击众人。
张逸紧攥双拳,艾莉亚念起幼时祈福咒语,卡森强撑酒意挥舞手臂抵挡,雷欧则伺机调整火柴阵形。火焰忽明忽暗,每一次摇曳都似命运悬于一线,在激烈交锋中,火柴渐次烧到尽头,随着最后一丝火苗熄灭,女孩凄厉叫声响彻钟楼,黑雾消散,她面庞恢复童真,缓缓飘升,“多谢解脱……”话语飘散,灾祸平息,小镇重归安宁,四人瘫倒在地,相视苦笑,这场漫长惊悚噩梦,终是落幕,往后岁月,他们决定守着平凡日子,再不让奇异祸事近身。
安宁的日子过了许久,四人渐渐从那段惊心动魄的阴影里缓过神来,生活好似被重新刷上了暖色调的漆,有了寻常的烟火气。张逸重新找回对知识的热忱,一头扎进学术研究里,课堂上的他妙语连珠,似已将往昔恐惧深埋心底;艾莉亚在职场中愈发干练,升职加薪,忙碌并快乐着,往昔那夜半惊梦的次数也越来越少;卡森在家人的督促下戒了酒,盘了个小店,每日迎来送往,笑容都比从前真切几分;雷欧呢,虽说不再痴迷极限冒险,却爱上了摄影,扛着相机满世界跑,捕捉那些美好瞬间。
然而,一封匿名电邮打破了所有平静,屏幕上简短冰冷的文字,如同淬了毒的利箭:“以为彻底摆脱了吗?新游戏开场,回到原点,森林深处有座废弃疗养院,明日日落前不出现,过往努力皆作废,诅咒重来,亲友陪葬。”看到邮件那一刻,他们如遭雷击,浑身血液都似凝固,可一想到挚爱之人可能陷入险境,四人没有丝毫犹豫,简单收拾行囊,再度奔赴那片如噩梦深渊般的森林。
森林依旧阴森,枝丫交错像是一只只扭曲的手,拦住他们去路。疗养院在浓雾里若隐若现,斑驳外墙爬满青苔,大门半敞,门缝中透出丝丝缕缕腐朽气息。踏入其中,昏暗走廊回荡着不明来历的滴水声,墙上水渍宛如一张张哭嚎的脸。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,那熟悉又毛骨悚然的声音——卖火柴小女孩的叫卖声,幽幽响起:“火柴咯,温暖的火柴咯……”紧接着,规则如鬼魅般钻进脑海,“在疗养院每层寻对应颜色病房,用火柴点亮床头旧灯,每层限时半小时,超时则困于黑暗永劫。”
张逸定了定神,凭借着以往的默契,带着大家先冲向一楼标着蓝色记号的病房,可刚推开门,一股浓烈药味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,病床上似有黑影蠕动,卡森硬着头皮划亮火柴,凑近床头灯,“啪”,灯亮起瞬间,墙上涌出大片暗红色血字,写着下一层的隐晦提示。他们争分夺秒,在二楼、三楼穿梭,每一层都险象环生,或是地板塌陷,或是怨灵突袭,雷欧就险些被拖入黑暗墙角裂缝。
到了顶楼,只剩最后一根火柴,手抖得厉害的艾莉亚咬牙点燃,火苗颤颤巍巍,照亮了最后那盏灯,刹那间,疗养院剧烈摇晃,光芒大盛,卖火柴小女孩现身中央,只是这回,她周身不再是彻骨寒意,脸上竟有解脱笑意,“多年囚禁,多谢解脱,此后,再无祸端。”语毕,疗养院轰然坍塌,四人在飞扬尘土中逃出,待回望,原地只剩一片荒芜草地,仿若一切只是一场荒诞大梦,而他们知道,这次是真的和那段惊悚过往彻底告别了,余生,只剩平凡日子在前方静静铺展。
时光悠悠流转,小镇在四季更迭中愈发宁静祥和,张逸、艾莉亚、卡森和雷欧也各自沉浸在生活的琐碎日常与小确幸里。张逸在学术领域崭露头角,论文发表、讲座邀约不断,校园的林荫道上常能看到他意气风发却又沉稳内敛的身影,往昔惊悚经历沉淀成他眼底一抹深邃,面对难题时的果敢多了几分从绝境中淬炼出的坚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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