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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这一切,沈裴清丝毫没有一点怨言,那任劳任怨的样子,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夫郎,大夫心里默默赞叹,可惜他没有女儿,不然都想将他女儿嫁给他了。
“好了,剩下的,就交给你了。”大夫摸着胡子,笑眯眯地对沈裴清说。
一听,沈裴清懵了,连脸庞和额头的汗珠都没有擦拭,看着大夫,不解,便虚心请教:“请大夫告知我下一步怎么做!”
大夫真诚看着沈裴清,似乎没有开玩笑:“接下来,就是你将那中药的姑娘放进冷水,记住,必须要身无一物地泡进去,然后你再往冷水里边放入这瓶药散,让姑娘泡个两个时辰,期间记得用手帕给她擦汗,之后很快就能解了。”
沈裴清彻底愣住在原地,显然是接收的话过于令他惊愕,还没有消化,大夫就已经打哈欠边回房间边说:“你得快了,再犹豫,那姑娘可就危险了,这种药不解的话,那姑娘以后可就无法生育了。”
这话一出,惊得沈裴清再也不敢犹豫,连忙迈腿回到方才的那房间,还能依稀听见她低声难受的吟叫。
抿住薄唇,黑眸眸底一闪而过难以察觉的挣扎,最后他还是走过去将她抱起,然后迈步往那间空房走去。
进去后,用脚将门给关上,而后再转身望着那盛满了冷水的大木桶,再低眼看了看脸色绯红的容素,沈裴清深吸一口气,苦涩一笑地低语:“我也许真是欠了你的,明明受伤可是我啊。现在倒是我为你劳心劳力了。”
他并没有要责怪容素的意思,倒是像在感叹自己此刻忍得辛苦的自嘲而已。
将怀中的人轻轻先放置在一边的床榻上,而后他面容严肃,坚毅地扯下了自己衣摆上的一角黑布。
黑布系在了眼眸之上,遮挡住了视线,他凭借着她的呼吸声和低吟,微微发颤地朝她伸出手。
心里边默念着无数边曾经在大佛寺里边学过的清心经,边努力让自己忘记自己此刻正在解一个姑娘的衣裳的事情。
那煎熬简直比他在寒冬腊月练习四个小时的剑术还要难受,更是比他在酷暑扎五个时辰的马步还要痛苦。
他解完了她最后一件内衬,手心都已经沁满了汗液,伸出手拉扯过一张被褥,裹在她身上,然后抱起她,小心翼翼地往大木桶走去。
幸亏他从小就有习过闭目走路和做事,不然此刻当真是会令他烦恼。
不知怎么,明明隔着挺厚的被褥,他却还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,此刻就隔着一张褥子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那种灼热的感觉。
令他冷不丁地紧闭了呼吸,心头发抖,那种娇软的感觉,还有沁入鼻翼之间的馨香,每一个都在疯狂试探着他内心的蠢蠢欲动。
从床榻走到大木桶的地方,明明只有几步路,可是对于他来说,简直是度过了几个春秋一般艰难。
好不容易已经来到了大木桶边,他正要将她放入桶里,弄湿了被褥应该无碍,大不了明日还大夫银钱便好。
所以他打算是先将容素挨着被褥放入桶里,再将被褥给弄出来。
可他刚一有动作,怀里本来还算安静的人,突然就在他怀里扭动起来。
这让他顿时就惊慌不已:“容素。容素,你不要动...”
连忙抱紧她,防止她会从他怀里掉到地上,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。
好不容易给压住了她那乱动的身子,沈裴清重重地舒了一口气,然后费了不少力才将她放入桶内,听着浸入水中发出的声音,他不知怎么耳朵和脸都开始发烫,方才还好好的,为何突然就开始有点浮想联翩了。
暗骂了一句,沈裴清紧了紧拳头,随后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,深吸一口气。
按照大夫的要求,将他给的那瓶药散倒进了水桶里边,然后又去找来了一块手帕,蹲在木桶旁边,拿着手帕,听着声音辨位,摸索到她的脸颊,手指触碰到她发烫又娇软的肌肤。
沈裴清指尖一颤,强忍了一会,又继续往上,终于找准她的额头,用指腹轻轻一触她额间,发现的确有不少汗液,便小心地给她擦拭着。
也不知过去多久,直到耳边低吟声开始消失,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,沈裴清才敢有一丝松懈。
这精神一松懈,一直以来强撑着的身体突然就开始乏力,沈裴清没有一会就倒在了水桶边上。
好舒服,方才还好热,好像在火炉里边一样,现在怎么就感觉到周身清凉了啊?
容素迷惑不已,她还闭着眼睛,已经慢慢转醒,找回了自己的理智。
双手动了动,却听到了水声,还有感觉到自己好像此刻真正水里,这一个感觉令她瞬间就完全清醒过来。
一睁开眼睛,发现周围有一点昏暗,外边有些许细碎的光晕从窗或者门的缝隙之间泄露进来。
容素环顾了一圈,明显不是那间荒废的小院子,是个陌生的地方,隐约还能闻到一些草药味,这里是医馆还是药铺?
感觉到身体十分清凉,低头一看,惊恐低声叫了一声。
啊!她怎么是光着的?而且还泡在水里!这水有草药的味道。
容素就惊讶了一瞬,很快就找回了之前的记忆。
她中了药,然后被那个恶心的男人往房间拖,当时她好像就要遭遇不轨之事,最后好像,好像是那男人死了。
是谁救了她,忽而一道声音划过脑海。
沈裴清!
她微微一惊,惊讶之余又觉得庆幸,当时若不是他来得及时,她也许就真的又要嫌弃自己这副身体了。
低头看了看那微冷的水,满是疑惑,那沈裴清在哪?她又是怎么来到这的?是他带她来的吗?
抬起手,掀起了不少水花,哗啦一声,她撑着水桶,就站起来,可一站起来,就看见了晕倒在地的沈裴清,惊愕得没忍住就大声叫了出来。
“啊!——!”
可见沈裴清是蒙着眼睛的,她又立马闭嘴了,连忙又缩回了水桶,双手攀附着水桶边缘,伸出半个脑袋,朝地面看去。
沈裴清的确是晕倒了,这么大声都没有被吵醒。
又仔细看了看,发现地面有不少鲜红,容素惊愕了下,忽而想起沈裴清还受着重伤!
现在这种情况,肯定就是他忍着裂开的伤口,然后还带着她来到了医馆或是药铺此地给她解春药!
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并没有经历那种事情,还是清爽的,所以她没有怀疑沈裴清会对自己不轨。
想了想,容素捂着胸口,弓着腰从木桶里边起来,哗啦又是一声水花溅出,洒落一片水渍,落在地面打出一朵朵花儿。
快步过去找回自己的衣裳,连忙套好内衫和下衣,连外衣都来不及套,她赶忙走到了沈裴清身旁,蹲下,伸出双指,覆在他脉搏上。
看完后,并没有大碍,只是好像是伤口裂开了引起的流血过度而产生晕厥。
容素看了看周围,看见了床榻,伸手过去,咬牙用劲,将沈裴清给从地上拉起,险些闪着腰了,不过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好不容易才将他给搬到了床榻上面。
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,吐出一口气,直起身,叉腰看了看他,移到了他胸膛之上,上面已经血迹斑驳,染黑一片,分不清究竟是衣袍的黑,还是血染黑的。
不行,得快些给他止血。
容素正要去翻找身上的银针,却发现已经不见,看来是这厮在给她脱衣服的时候给不知丢哪里了,咬了咬牙,愤懑瞪了一眼已经晕死的家伙。
想到这里既然有可能是医馆或是药铺,那可以向老板要点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应是可以。
这样想着,她又急忙去把外衣穿戴整齐,才推了门出去,一出去就朝院子大喊:“大夫,在吗?还是有人吗?可以给我一些包扎伤口的药和布条吗?”
刚起来洗漱的大夫,本来还迷迷糊糊的,突然又听到一声大叫,吓得他拿着手帕的手一抖,心脏险些抖出来。
又怎么了!昨晚是个小子在叫,一早又来个丫头,还没完没了是吗!
容素已经发现了有人在某个房间里边,连忙走过去,大力拍门:“有人是吗?拜托给我一点可以止血的药和包扎用的布条!我可以付银子的!”
大夫听了这话,转动了下眼珠子,这丫头刚好,那小子又倒了?
将手上的帕子丢进了盆子里边,然后整理了下衣服,摸着胡子走到门口,打开了门,低眼看着站在门口满脸急切的丫头。
看见容素脸色已经没有昨夜那样有异常的红晕,大夫满意点头,看来还是他的药好使,不过转念就开始腹诽沈裴清,这小子真是不顶用,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珍惜,竟然就不行了?还受伤了?这丫头这么厉害吗?
“怎么回事?这般慌张?”大夫淡声询问。
容素见大夫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,她心里狐疑,但也没有多想,急忙问:“我,我朋友他,就是昨晚将我带来的男子,他是我朋友,他本来身上就有很重的伤势,现在伤口裂开了,已经昏过去了,我需要可以止血的药和包扎用的布条!”
听到容素的话,大夫微微惊讶,昨夜天暗,沈裴清又着急,他倒是没有注意到沈裴清身上还有伤,顿时就不得不再次佩服沈裴清的忍耐力,不但能忍住美人在怀不为所动,且还能忍住身体的伤势而忍而不发。
“跟我来。”
容素连忙跟着大夫去找了止血药还有布条,然后就急匆匆跑回房间给沈裴清重新包扎伤口。
站在门口看着她忙上忙下的大夫,摸着胡子,转动着眼睛,笑得一脸慈爱。
真是一个美好的画面啊,想当初他曾经也有一个女子为他这样做过,真是怀念啊。
容素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大夫在做感慨怀念,她现在一心都放在了沈裴清那恶劣的伤口上,肯定是昨晚他抱着她用了轻功,现在伤口裂开得很严重。
得做伤口缝合才行。
“大夫请问有长一点的银针吗?我还需要一壶烧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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