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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真要说,多了一股野蛮生长的不羁。
她窗帘下的细丝以三股成辫,打成了蝴蝶结的模样,又被铁桌遮挡,只露出几个脚来。床上的被子同样叠放整齐,却不是医院堪比军训的四方形叠法。
桌布撕下一角,搭在床头,成了单一条纹的装饰。
房间打扫地不算干净,外套也随意搭在椅背上,但这样舒适的凌乱,才是生活的气息。
她打量了一圈,又将视线落回这位重症病人身上。
她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,仿佛此前的失态只是幻觉。但微红的鼻梁,急促的呼吸还是泄露出她的紧张。
“你可以叫我小梅。”
小梅的皮肤是白瓷一般的冷白,在夜里还带着一丝灰调,是常年未晒太阳的病态。茶色的双眸闪动着,注视着沈衿的面容,自我介绍。
“小梅。”
沈衿微笑着,伸出手。
小梅看着她举起的右手,先是茫然,下一刻不知想起了什么,猛然捶了捶脑袋,赫然绽放出笑意。
“我都忘了!”
“这是握手!”
她抬起双手,将沈衿的右手牢牢包裹。
沈衿身高比小梅要高出半个头,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她所有的神态变化。此刻握紧她的两只手正在颤抖。
是由于激素分泌,不可控制的战栗状态。小梅,仅仅因为一个握手的动作,就兴奋到肾上腺素飙升?
沈衿并不认为自己有这般强大的影响力,所以,只能是“握手”这个动作寓意特殊。
但是……
小梅知道,它表示的是友好,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。
“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,是哪个沈衿吗。”
终于,小梅恢复了平静,柔着嗓音,拉着沈衿往窗边摆放的书桌旁走。
沈衿这才注意到,在铁桌与窗台的连接处,那里的墙面被凿出了一小根横条,往墙内,掏出了能存放一根笔的空间。
可是,这里的铁桌,是焊在地上的啊!她又是如何凿出的这个洞?
只见小梅蹲下身,整个人都缩进桌底。
右手不断往上,竟是像泥人一般,指尖变成了纸片薄度。她整个人都在努力,纸片般细薄的指尖,卷住了一根铅笔和一块橡皮,郑重的摆放在桌面上。
沈衿握住了她的手腕,依旧是洁白,没有半点磕碰。
“怎么了,要握着我的手?”
……
不奇怪才不正常吧。
沈衿没有松手,她做出平静的模样:“我瞧你期待的模样,所以想带着你写这个名字。”
“真的可以吗!”
小梅苍白的脸颊透出红晕,现在不仅是手在抖,她的全身都在战栗,像是要变成纸片人软在地上似的。
沈衿实在担忧。
“可以,你做这里,我带你写。”
小梅握笔的姿势极为僵硬,更像是幼童时一味的模仿。
她不会写字。
于是铅笔精心削好的笔尖,在触碰铁面时,就被她压断了。
小梅受惊,整个人差点原地起飞。但沈衿一直站在她身后,弯着腰,按住了她的肩膀。
“没事。”
……
小梅嗫喏了许久,退缩:“太浪费了,我只有这一支笔。”
“没关系,我给你拿新的,不要紧张。”
沈衿的话总是带着特别的魔力,即便是初见的小梅也格外信服。
小梅端端正正地坐在铁凳上,背挺得极直,双眸注视着笔尖。
看到黑色的炭迹在银白色的铁面上现形。
“好美。”
她摩挲着字迹,眼底露出痴迷。而沈衿已经拿起橡皮,将她的名字擦去了,只留下黑黑的一条,滞留,蜿蜒在桌面。
“你的名字?”
“小梅。”
“我不是说这个。就像我的名字是沈衿,但有人唤我小沈,也有人唤我阿衿,这是基于我名字的称呼。”
沈衿的耐心依旧很足。她还是站在小梅身后,弯着腰。
“你的全名呢?”
……
小梅陷入了沉默。
她仿佛在思考,但神色又是全然的空白和无措。
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,名字本就是她的刺激点,被沈衿这么一问,显然有陷入狂暴的模式。
而沈衿只是安静地看着她。
看着她癫狂到五官扭曲,身体拉张又膨胀,像是被肆意揉搓到泥人,看着她逐渐没有正常人类的模样。
算了,何必为难一个怪物。
沈衿难得反思自己。正准备安抚小梅,并作为赔罪,教她多写几个【xiao】和【mei】字。
就见她的眉心,有红光闪烁。
这光来得快,去得更快。但沈衿还是从这红光中,感知到了凌落剑的波动。
红光失去后,再也无处追觅。而小梅也恢复了正常人类的模样。
她坦然开口:“我忘记了。”
“我只记得,有人这么喊我。”
“她说,我是冬天的梅花。”
沈衿并不准备继续试探,毕竟,看着她扭曲成那副模样,肯定很累。现在只是她进入副本的第一天,就能有这样的发现,已经相当不错。
“那我教你怎么写梅花吧。”
沈衿又一次弯腰,握住了小梅的手背。冰冷如陶瓷的触感被她清晰感知。
沈衿认真地带着她,一笔一笔写下了“梅”字。喜欢快穿:欢迎来到发癫现场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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