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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老爷子的脸色冷峻如铁,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,仿佛能洞察一切。
他的气势十足,让人无法忽视。
齐家的佣人们都站在一旁,兢兢战战,大气都不敢出。他们知道老爷子的厉害,都生怕自己的一点小动作或是不当言语会引来他的不满,影响到整个戚家。
齐老爷子的眼神锐利如鹰,环视着齐家的一切,他的目光所到之处,仿佛都能让人感到一股寒意。
齐老爷子走到大厅中央,停下脚步,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。
当他看到齐父时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眼中满是鄙视。
他轻哼一声,声音低沉而冷冽:“哼,这就是你经营的家业?就只有这点本事?”
齐父听到这句话,脸色瞬间变得通红,心中的羞愧与尴尬几乎让他无地自容。
一首以来,凭着自己的能力,白手起家,创造了齐家的他,从来都是引以为荣的。
此刻,却被齐老爷子贬低得一文不值,实在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。
可齐父心里明白,这点家业和齐老爷子的齐氏相比,确实不值一提。更何况,现在他有求于齐老爷子,只能硬着头皮,顶着齐老爷子眼中充满的不屑和鄙视。
齐父努力保持镇定,强挤出一丝笑容,恭敬地回答道:“父亲教训的是,儿子能力不够,不该跟父亲犟的。”
尽管齐父的回答显得恭敬而谦卑,但老爷子的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的动容。
齐老爷子锐利的双眼仍是盯着他:“你走到今天这一步,是你活该。但你把小睿拖累成这样,真该死!”
齐老爷子的话像是一把利剑,狠狠刺入齐父齐母的心脏,两个人脸色都变得更差了。
他们尴尬地低下头,无言以对。
整个大厅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不敢出声。
一首跟在身边的齐修睿向前两步,他走到齐老爷子的身边,轻声安抚道:“爷爷,您先坐下,我们慢慢聊。”
和齐父的吃瘪卑微不同,齐修睿的声音温和而坚定,不卑不亢。
齐老爷子听到齐的话,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他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坐下,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,最终定格在齐修睿的身上。他眼神中的冰冷逐渐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关心和柔和。
“是我来晚了。”齐老爷子声音有些别扭,但却能听得出善意:“你怎么样?”
“不晚。您还愿意过来,我就知道,您是在意这份亲情的。”齐修睿心中一暖:“我现在好多了,但是爷爷,我仍然需要您。”
齐老爷子一怔,神色明显动容了。他深深地看了齐修睿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他跟齐父之间说过最多的话,是他指责齐父对他来说毫无作用,难当大任,齐父反驳他根本不需要齐家和他这个父亲。
只有齐修睿对他说,我需要您……
*****
————
一道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,斑驳地洒落在柔软的床单上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消毒水的味道,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意,却被房间里温馨的装饰给冲淡。
躺在病床上的沈瑶初眼皮微微颤动,仿佛经过了一场漫长而沉重的梦魇。她缓缓睁开眼睛,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光影,逐渐变得清晰。
她感到身体异常沉重,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,无法动弹。
她的视线逐渐聚焦,落在了坐在床边的男人那张熟悉而憔悴的脸庞上。
是高禹川……
沈瑶初张了张嘴想要喊他,却只见高禹川坐在床边,眼神不知看着哪里,正在发呆。
高禹川的脸庞在阳光下,神情显得格外沉重而苍白。
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焦虑,眉宇间紧锁的皱纹诉说着他的不安和担忧。
他的双手紧握成拳,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感。
沈瑶初想要开口说话,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声音。
她只能微微张开眼睛,用微弱的目光注视着沈瑶初。
大概是沈瑶初的眸光情绪浓郁,太过炙热,高禹川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苏醒,他缓缓地抬起头,望向她。
那一刻,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,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了,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的眼神牵在一起,紧紧相连。
高禹川一愣,眼中闪过极致的惊喜,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。
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,像是蕴含了无数的情感,却又极力压抑着不让它们溢出。
高禹川猛地起身,一把握住沈瑶初的手,那双曾经温暖而有力的手此刻却显得有些颤抖,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。
“瑶初,你终于醒了。”
高禹川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内回荡,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和喜悦。
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和力量,沈瑶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痛苦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。
沈瑶初艰难地点了点头,微微动了动嘴唇,试图发出声音,终于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:“我……还活着?”
高禹川的心猛地一紧,他看到了沈瑶初眼中的迷茫与不安。
这段时间的昏迷,沈瑶初自己一定知道的吧?
她是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与痛苦,才终于醒过来的?
高禹川仅仅是这样想了想,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痛到快要爆炸了。
他深爱的女人,经受着这样巨大的痛苦,他不仅不能帮她改善,甚至还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流逝……
高禹川胸前上下起伏,却只能硬生生地咬住后槽牙,不让自己的情绪流泻一丝一毫。
她不想让她身体痛苦,精神上也陷入崩溃之中。
高禹川俯下身,在她干裂的唇上落下一吻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和温柔:“是的,你还活着,你会没事的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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