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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他杀，就是对方消除痕迹，也未必能消除干净。
“我带人去找，张哥就留在这里吧。”薛珂说道。
为了姜眠的安全着想，他和张崇得有一个人留在她身边。
张崇也明白这一点，点头道：“好，你小心。”
薛珂带着人去附近找线索了，姜眠问司煦的人要了鞋套和手套。
“姜小姐，头套要吗？”
姜眠摇头，摘下头上的假发塞进了司煦的人手里。
司煦的人都瞪大了眼睛。
这，这也太有勇气了吧。
姜眠不理会他们，淡定地走进了房子。
刚进去她就闻到了很大一股霉味，其中还夹杂着血腥味，很难闻。
姜眠微微蹙眉，捂住了鼻子。
“他就在左手边的屋子里。”
外面司煦的人告诉姜眠。
姜眠朝左手边的屋子走了过去。
屋门关着，姜眠伸手把屋门拉开。
更加浓烈的血腥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。
姜眠举起手机，往屋里面照。
手电筒的光照到了地板上躺着的男人，男人眼睛圆睁着，脸上定格着极度恐惧的表情，这谁乍一看了都得吓个半死。
姜眠也是被吓了一跳。
这死相也太恐怖了一些。
她缓过神，走到了陈峰身边。
他穿着蓝色的高领毛衣，衣领被鲜血浸透变成了黑色。
姜眠伸手捏住衣领往下拉了拉，然后看到了他脖子上被划开的刀口。
她身后的张崇沉着脸说道：“竟然是割喉，下手好狠。”
“像是职业杀手干的。”
下手干脆利落，没有丝毫犹豫，力道也是刚刚好，不是职业杀手做不到。
张崇看她，目光微闪。
他本以为姜眠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会害怕，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镇定。
虽然之前她借他刀审问人的时候，他就意识到她不简单了，但现在看来，她恐怕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。
姜眠又观察了一会儿陈峰的尸体，然后站起来满屋找东西。
张崇疑惑地问她，“姜小姐，您想找什么？”
“他的外套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找。”
之后他们找遍了整个房子都没有找到陈峰的外套。
姜眠回到陈峰的尸体旁，淡声说道：“他的外套可能被凶手带走了，你让人去四周找找，垃圾桶什么的都翻翻。”
张崇颔首，“是。”
他出去安排人，姜眠蹲下去摸陈峰裤子的口袋。
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姜眠目光微沉。
少了太多东西了。
一般凶手在杀了人以后把受害者的所有东西都带走，一种可能是为了钱，还有一种可能是为让警方没办法第一时间确定死者的身份，延缓警方的调查进度，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。
但在陈峰与言佑以及背后操控她的人有关联的情况下，她更倾向于陈峰身上有他们想要拿到的东西。
凶手不知道他们想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，就干脆把陈峰身上的东西都拿走了。
当然了，这也只是猜测。
姜眠没有再观察陈峰的尸体。
因为再观察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。
她在这方面也不是专业的，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干。
张崇安排了人回来，问姜眠：“您还发现什么线索了吗？”
“没有了。”姜眠转身，朝屋子外面走去，“打电话报警吧。”
张崇愣住了。
“我们破坏了现场，不能把来过的痕迹消除就走了，况且不管怎么消除我们来过的痕迹，警方也能发现。”
张崇点头，“好。”
之后，他打电话报了警。
刑侦大队很快就过来了。
当带队的队长看到屋门口站着呼啦啦一帮人以后，脸色有些难看。
姜眠认识他，笑着打招呼，“陈队长，好久不见。”
陈队长眼睛一眯，“姜秘书。”
“这么久没见陈队长还是这么英姿飒爽。”
“别说这些没用的。”陈队长沉着脸从腰间摸出了手铐，“你有没有进去破坏案发现场？”
“我是发现人，无意破坏现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”姜眠嘴角含笑，“不过我可以补救，配合你们的调查。”
陈队长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，随后冷声说道：“带着你的人赶紧离这里远点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姜眠带着人去了马路上等着。
等了半个多时，陈队长从案发现场出来，来到了马路上。
姜眠打开车门，笑着看他，“现在我能说了吗？”
陈队长黑着脸拿出手机，打开了录音功能，“说。”
“死者叫陈峰，他两次持刀欲向我行凶，但都没成功，第二次他被抓到了，进了警局，前两天才被放出来，我想跟他一起吃个饭，就让人满丰城地找他，结果在这里找到了他的尸体。”
陈队长目光危险地盯着她，“难道不是你找到他以后让人杀了他吗？”
“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，所以我会配合你们警方的调查，直到案件水落石出为止。”
陈队长面色稍缓，靠着车身问她，“是有人指使他杀你的吗？”
姜眠轻笑，“陈队长，你不用费心思从我口中打探消息，确实是有人指使他杀我，但指使他杀我的人，我虽然有头绪，却没有任何证据，你们警察办案要讲究证据的不是吗？而且指使他的人背后还有人，是谁我到现在都不知道。”
陈队长没说话，低头沉思。
沉思良久，他开口说道：“现在警局可是关了不少杀你未遂的人，你是不是查到什么要命的东西？”
姜眠目光微冷，“是。”
“姜眠，你父亲的死，我们一直都在调查，其实你可以相信我们警方，你再这样调查下去太危险了。”
陈队长叹着气劝她。
他也是跟姜海一个村出来的。
姜海的死亡现场是他带队去的。
到现在他脑子里还记着当时的场景。
通过调查现场，姜海确实是自杀无疑。
定案以后没几天，当时小小年纪的姜眠拿着姜海的遗书跑到警察局找到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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